米酒

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造雷小能手米酒就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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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【拉郎】柯王子,那个南方北方和亲的

    反正写来写去都是和亲,这个坑和那个坑也没什么分别,你们就把坑合并汇总,当我只有一个坑好了!


    电脑挂着,用平板写文,且看且珍惜


    4. 杰克


    杰克的马车问题不不大,只是车轴有些开裂。尽管杰克并不愿意独自一个坐在马车里,可这一行人并没有多余的马,杰克又绝不肯和柯蒂斯共乘,也就只好继续闷在马车里等柯蒂斯的手下把开裂的地方补好。一行人不久就又上了路,杰克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生闷气,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这些北方佬:竟然连多余的马都没有,还敢来夏洛伊耀武扬威。但很快杰克的优越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,天色已晚,他们不能连夜赶路,总要找个客栈住下来的。尽管杰克不觉得柯蒂斯是那种急S的人,但仍不自觉地有些害怕。他从小伪装到现在,几乎连自己都相信了自己就是个Alpha,压根不懂得该如何像弟弟托马斯那样生活。杰克未成年,照理说柯蒂斯应该至少等到他发Q再说,可杰克哪里知道北方的风俗,说不定北人根本不在乎这些。想到这野蛮人说不定会想要与自己同 床 共 枕,杰克就忍不住心里发慌。马车里光线昏暗,杰克掀开帷幕努力向外窥看,却什么都看不到,只有远处稀疏的灯火在夜色中苦苦挣扎。


    马队一直到夜深时分才停下脚步,杰克已经十分困倦,却不敢睡,肚子又饿,狼狈到这个地步,他忽然什么都不在乎了,手指百无聊赖地揪着身下的兽皮,等着野蛮人露出他的真面目来。柯蒂斯掀开帘子,朝杰克伸出了一只手。杰克抓住那只又大又温暖的手,利落地跳下马车,还未来得及甩脱柯蒂斯的手,对方却已经顺势将他的手牢牢地握住了。杰克年纪还小,身体没长成,手掌比柯蒂斯的小得多,被对方紧紧抓住,居然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小旅馆前不算太热闹,但总还是有人来往的,杰克不想惹事,低头一声不吭地跟着柯蒂斯往旅馆里走。柯蒂斯的前哨早就定好了房间,旅馆很小,勉强能容下柯蒂斯的队伍,杰克自然没有独居的奢侈。他和柯蒂斯的房间在楼上的尽头,说是旅馆里最好的房间。杰克负气走进去,立刻就皱起了眉毛。这房间阴暗潮湿,床褥都似乎散发着霉气,还比不上他的随从的屋子。但柯蒂斯好像完全不在意,松开了杰克的手,径自走到窗前,推开了窗子。夜晚的寒气随着冷风袭来,倒去除了房中的湿意。杰克贪婪蒂呼吸着那点新鲜的空气,不知不觉也走到了床边,顺着柯蒂斯的目光向下看去。


    杰克从未来过这座边境小城,不知道这里的人居然过得如此窘迫。夜晚很冷,他只穿着出宫时的便装,忍不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不自觉地靠向了柯蒂斯温暖高大的身体。柯蒂斯顺手搂住了他的肩膀,另一只手指着远处模糊的黑影:“过了那道山,就是家。”



    杰克只顾在心里嘲笑他的滑稽口音,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此刻和柯蒂斯的姿势有多亲密。柯蒂斯的声音很低沉,在安静的夜晚听来居然让杰克觉得很适宜,他偷偷抬眼打量对方,却看到柯蒂斯深蓝色的眼睛望着遥远的北方。杰克想着那座黑山背后的世界:无尽的白雪和冬日。他忽然想起了四百年前的传说:当年来自北方的那位私生子真的甘愿嫁到南方吗?杰克随即又想到一个私生子哪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?能嫁给本地的骑士已经算得幸运,谁知道后来又来到南方,成为领主的伴侣?别说是私生子,就连杰克这个曾经被光环笼罩的,名正言顺地继承人,如今还不是得委委屈屈地到北方去?真要比较,那位引起南北战火的私生子可比杰克如今要风光得多了。杰克只顾着胡思乱想,柯蒂斯已经伸手关了窗子,到壁炉边将火拢得更旺了些。这里这样寒冷简陋,杰克也没有了洗漱的念头。更何况他孤身一人离开城堡,连一条手绢都没带,可以说是寒酸到了极点。柯蒂斯已经走到床边开始宽Y解D,他似乎毫不在乎杰克,自顾自脱掉了斗篷,靴子,当他解开衬衫时杰克别过了头,却又忍不住偷眼打量:征服者之名绝不是虚妄,柯蒂斯半CL的身体在火光中显得更加高大强壮,黑暗中呈现橘褐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。他的两只手臂十分饱满,看起来能毫不费力地将杰克举起来。杰克的脸颊发烫,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,柯蒂斯已经朝他看了过来:“脱衣服。”他说,杰克吓了一跳,虽然怕了一路,却没想到这一刻真的来得这样快。他对这事儿倒不是全然无知,杰克身边向来不缺年轻的Alpha,好奇的时候自然也会问他们。可惜那些放D的贵族子弟总是只顾吹嘘自己各自在床 笫间如何勇武,所以杰克对这件事情也只是半知半解,他只知道自己没有发过Q,没办法轻易和柯蒂斯同C,他听Alpha们说过如果Omega年纪太小,或是不再发Q了,用些油膏也有效果,但杰克既不知道该怎么用,身边也没有油膏。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磨磨蹭蹭踱到那张看起来冷冰冰的床边,柯蒂斯已经脱得只剩下亵裤,杰克很怕他真的Chi身裸体,好在柯蒂斯就这样钻进了被窝,吹熄了自己床头那边的火把,掀开了毯子,似乎在等杰克。杰克举起颤抖的双手解开了领口,慢吞吞地拖掉了外套,蹭掉了靴子之后就不肯再脱了,和衣钻进毯子下,躺得离柯蒂斯远远的。柯蒂斯抓住杰克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拉,杰克身体僵硬,但柯蒂斯并没有试图脱掉他的衣服,只是把他搂紧了怀里。他的身体很暖和,杰克感受到他滚烫的胸口,不敢再动,黑夜中征服者的声音变得意料之外的温和:“睡觉,你命名日前,不动你。”


    杰克松了一口气,疲累了一天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,在征服者的怀里沉沉睡去。



    跨过界限后,地势日渐增高,马车在山间已经很难行走。杰克说服柯蒂斯丢掉了马车,骑马跟着队伍前行。Omega在南方公开骑马几乎可算是罪行,但柯蒂斯似乎并不太把这些当回事,比起所谓的礼仪和规矩,他似乎更在乎杰克会不会在凛冽的寒风中冻死——杰克没有任何随身行李,柯蒂斯就把自己最密不透风的一件大氅给他穿。杰克身量还小,裹在柯蒂斯的大氅里,骑在高头大马上,显得十分滑稽。但柯蒂斯的骑士对他十分敬畏,自然对杰克也礼遇有价。整日在酷寒中骑马对杰克来说其实十分受罪,他大腿内侧磨出了一片又一片青肿,腰背酸痛,双手和脸颊都冻得发硬,模样和在南方兼职有天壤之别。但杰克并不在乎这些,直觉告诉他柯蒂斯也并不在乎他是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看上去柔软顺服。如果柯蒂斯在乎那些,当初可以直接选择托马斯,但他选择了杰克,那让杰克不由得奢望也许自己能得到比想象中更多的自由。



    如此跋涉了将近七日,跨越了隔绝南北的界山,杰克站在山顶眺望远处覆盖着白雪的平原,平原的尽头是北方最大的城市,黑岩城,也是杰克今后生活的地方。黑岩城距界山尚算遥远,杰克不能分明看清那座城市的模样。不知不觉他又想起了四百年前的传说,只不过当年的私生子一路离开了这荒蛮的土地,杰克却要一步一步走进来,个中滋味自然大不相同了。杰克想起了城堡中藏着的四百年前的画像,时过境迁,画像已经褪了色,但画中人的容貌依旧栩栩如生。有传说这些画像都是领主自己画的,这位领主因为体弱多病,所以常年闭居室内,百无聊赖之中捡起了画笔。据说领主天分很高,颇擅丹青。杰克第一次看到那些画像的时候十分惊讶,且不说画中人和他们兄弟的相貌非常相似,光是画作数量之多,就已经很不同寻常了。他胡思乱想的当口,柯蒂斯策马靠近,指了指平原尽头:“明天就到。”


    杰克已经习惯了他古怪的腔调,这一路上他审时度势,觉得与其一辈子听柯蒂斯这样的口音,还不如自己学习北地的语言。他倒是十分有行动力,夜晚休息时常向柯蒂斯讨教,白天有空也会问其他的骑士。杰克学说话的本事可比柯蒂斯强多了,一路上日常许多用语他都学了七七八八。北境文字本就粗陋简单,假以时日,杰克相信自己必然能流利掌握,只是一想到从此之后怕是再也听不到南边温软的语言,不免多少有点伤感罢了。


    “你的城堡,”杰克慢慢地用北语说,“大吗?”柯蒂斯赞许地看了他一眼,似乎十分欣赏杰克的聪明伶俐,也就换了自己更流畅的母语,只刻意放满了语速:“很大,城堡是黑色的,里面有温泉,所以你不会冷。”


    杰克听得似懂非懂,柯蒂斯又解释:“就是热水,冬天时很暖和。”


    这回杰克听懂了,“只不过你们这里大概一年四季都是冬天。”他轻笑,一阵寒风吹过,杰克忍不住往大氅里缩了缩。柯蒂斯看了他一眼,杰克的脸颊冻得通红,耳边皮肤甚至有些皲裂。这满身贵气的少年大约从未吃过这样的苦,可杰克却并不抱怨,至少不会在柯蒂斯面前有所表示。柯蒂斯很满意杰克的态度:在北方,不懂得隐忍的人是活不下去的。他觉得杰克比他弟弟托马斯有心计得多,如今看来果然没错。倘若带托马斯来这冰天雪地里,那个满身孩子气的少年八成早就哭啼啼逃回南方了。


    一行人又跋涉了两日,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黑岩城。这座堡垒依山而建,近距离看更是超乎杰克想象地宏伟。黑色的渡鸦成群飞过昏暗的天空,杰克望着它们长长的翅膀,好奇这些渡鸦是否能够飞跃高耸入云的黑岩城。欢迎领主回归的仪式盛大异常,杰克一身尘土,疲惫到了极点,根本不想参加这些活动。柯蒂斯显然看出了他的想法,对随从低语了几句,就带着杰克进了城堡深处。杰克只顾跟上柯蒂斯的脚步,很快就在这复杂的城堡中迷了路:这城堡似乎利用了很多山洞中天然生成的隧道,杰克一点方向感都没有,只知道柯蒂斯是在带着他不停往高处爬。直到杰克累得再也不想抬腿,柯蒂斯才停了下来。等在杰克眼前的是一扇高大无比的黑色铸铁门,上面刻着简谱的花纹,似乎是两头威武的雪山狼。柯蒂斯的手在左边的狼眼上按了几下,沉重的门无声开启,屋子里的暖气泻出来,立刻让杰克感觉十分适意。这是一间巨大的卧室,墙壁上挂着的不是杰克见惯了的各类艺术珍品,而是铸铁刀斧——都是开刃的,是真正的武器。除了一些粗笨的家具之外,这房间内最显眼的便是正中的铁床,铁床后既是岩石,显然房间是紧挨着山壁修建的,却毫不寒冷。杰克正好奇这其中的缘由,柯蒂斯早将他领到了铁床后的盥洗室:盥洗室同样宽敞,有通往外面的大露台,此刻自然紧紧锁着。柯蒂斯拧开水管,冒着热气的水涌出来,填满了黑色的浴缸。杰克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硫磺味,才知道来这里的路上柯蒂斯说的是“温泉”。他立刻高兴了起来,这一路上也没什么机会好好洗澡,杰克早就觉得周身肮脏不堪,只是赌气一直忍耐罢了。柯蒂斯笑了笑,似乎看透了杰克的心思,又指了指浴缸旁边摆着的提篮:里面出乎杰克意料之外,摆着一些瓶瓶罐罐,还有看起来十分柔软的棉质毛巾和衬袍。柯蒂斯走出了浴室,并且带上了房门,杰克也顾不上那么多,马上脱掉浑身的衣服,钻进了滚热的温泉水中,这才惬意地闭上了眼睛,觉得打从认识柯蒂斯以来,实在只有此刻最快活。杰克也不记得自己洗了多久,他很满意柯蒂斯没有自作主张派人来服侍他,杰克从不习惯那些,为了隐藏秘密他宁愿自己动手,此刻虽然再无需守密,但他也不想冒然在北人面前赤身露体。他一样一样翻弄着那些小罐子,想来柯蒂斯的前哨早就让城堡里的人准备好了,除了清洁身体的肥皂之外,篮子里还摆着各种香味的油膏。杰克舍不得离开温泉,却也知道一直这样泡下去太不体面,便在星星升起前爬出浴缸,随手从那些瓶瓶罐罐里挑出一个香味最淡的,草草用油膏涂抹自己的身体。柯蒂斯既然不与他同床,杰克便觉得自己大可马马虎虎。他穿上了罩袍,满意地发现袍子是南方风格的,由细软的亚麻织成,还装点着手工花边。这样一件织物在北方相比价格不菲,看来柯蒂斯至少不打算薄待杰克。杰克自嘲自己居然会对这样一点小小恩惠而心怀感激,穿好了罩袍走回卧室,房间里没有人,灯火依旧明亮,而床上多了一套黑色的衣服。那衣服看起来很沉重,杰克侧耳听门外,即使深居高处,下方的音乐声和跳舞声也隐约可闻,杰克叹了口气,热水虽然缓解了他的疲劳,但他一点也不想加入这些野蛮人,庆祝自己命运的终结。可人在黑岩城里,除了对柯蒂斯屈服之外,他又有什么路好走?他展开了那件衣服,见是一件羊毛织的厚重罩袍,手工粗糙,远远比不上杰克穿惯了的服饰。罩袍没有什么装饰,只在领口镶嵌了一些细小的绒毛,杰克忍不住想这与其说是装饰,倒不如说是怕穿的人被领口粗糙的手工磨破皮肤。他也没别的衣服好穿,从柯蒂斯一行人的作派来看,北境人显然对吃穿都不大上心。他把袍子穿上,也还勉强算是合身,把腰带结好后,杰克又从自己脱下来的脏衣服里翻出柯蒂斯给他的那枚别针戴好,这才打开了铁房门。门外肃静地站着两派侍从,一共十二个人,看到杰克他们便整齐地弯下腰:“领主请您赴宴。”为首的人恭敬地说,杰克无所谓地点了点头,跟着这一行人走下了似乎不见尽头的黑堡。


     

    柯王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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