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酒

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造雷小能手米酒就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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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【拉郎】柯王子,混更新

    双性设定,不喜欢不要看

    基本上就是那个美X禁猎区的设定,关起来这样那样

    娜娜我看着你喔


    十月的Shiloh已经十分寒冷了,年轻的王子Jack正在回自己领地的路上。天气太过寒冷,他没有骑马,缩在自己暖和的马车里,握着打造得非常精巧的手炉,呆呆地看着马车内的帷幕。这次他从领地赶来来首都是为了庆祝父亲的生日,而国王对他就如以往一样冷淡,Jack实在受不了他轻蔑的目光,只好在庆典结束之前就离开。Jack自然知道自己是个被诅咒的王子,三年前国王指给他边境的领地,就等于是向整个王国宣布这个王子已经被抛弃了。Jack甚至听说国王正在积极和本家的一些权贵们联络,似乎想从他们之中选择一位合适的继承者。谁都知道国王的宝座并不牢靠,对他誓死效忠的权贵屈指可数,西方叛军虎视眈眈,即使在消息落后的北方边境,Jack也知道叛军正攻略Gilboa的土地。听说叛军首领年轻有为,是位非常有威望的领袖,国王Silas那只腐朽的军队大约很难与其抗衡了。Jack想着眼前扑朔迷离的情势,只觉得嘴里发苦。大权旁落他并不伤心,反正他早知道这场权力的角逐注定不会有自己的位置,出生那瞬间他便失去了角逐的资格。Jack只是憎恨父亲的绝情,就好像这一切都是Jack的错似的。王公大臣们都质疑国王为何对Jack如此冷淡:王子殿下仪表堂堂,学识教养出类拔萃,有战功,又是国王唯一存活的子嗣,各方面来看都是位很有前途的继承人,可却偏偏得不到国王的半分青睐。很多愤愤不平的贵族甚至悄悄向Jack发出了橄榄枝,但Jack从不理会那些邀请,并非他不动心,他实在是太害怕,怕自己的秘密被公诸于众、怕所有人唾弃嫌憎的目光。他知道国王盼他死去,可他又不舍得死,他活在矛盾中,每天都忍受着重重煎熬,在边境三年,整个人落得形销骨立,倒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同情。马车突然停了下来,Jack几乎摔下椅子,不满地掀开帷幕:“出了什么事?”“是个乡下人,”随从骂骂咧咧地回应,“突然冲出来,惊了您的马。该怎么处理呢?”Jack皱起了眉毛,看了一眼被侍卫们拘押的那个乡下人,隔着马车Jack看不太清楚,只隐约望见了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和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。Jack不想节外生枝,随口说了句“你们看着办”,就又坐回了马车里。风雪声中Jack隐约听到那个人和他的侍卫争执,又听到了鞭子的声音,车队很快又出发,那个倒霉蛋的咒骂声也被抛弃在了狂风里。


    傍晚,车队在驿站住下。Jack早就看出这一路上并不太平,驿站里人人慌乱,没人有心思奉承Jack这样倒霉的失势贵族,Jack也并没有张扬身份,只是带了他的人在不起眼的角落房间里住下。午夜时分Jack被房外凌乱的脚步声惊醒了,他坐起来匆匆披上外套向窗外窥看:整个驿站火光冲天,到处都是忙着烧杀抢掠的士兵。Jack认出他们是起义叛军,他自己的侍卫早已跑得无影无踪,Jack咒骂了一声,抓起佩剑、匆忙找出行囊里最朴素的衣服换上。没想到叛军已经距离都城如此之近,Jack浑身发抖——整个王宫还沉浸在庆典的余波中一片醉生梦死,腐朽的卫队在这伙凶猛的生力军前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。Jack偷偷溜出房间,不太确定自己是该逃回领地还是回王都去。逃回领地不能保障他的安全,更别提一路上肯定诸多凶险,可回到王城肯定是死路一条。Jack听说义军首领足智多谋,既然已经到了离王城如此近的地方,想必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,攻陷王城恐怕指日可待了。他在火光中一路小跑,脑子里一团混乱,冷不防一伙士兵抓住了他,把他和其他客人一起押到驿站大厅里。Jack怕得发抖,起义军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肯定会将他斩首。到了这个地步Jack并不怕死,他怕的是自己的秘密曝光。他缩低了肩膀不敢抬眼看人,暗中悄悄摘下手指上的印章戒指和其他珠宝。叛军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,显然别有所图,Jack缩在人群中,只希望自己不要被发现才好。一群瑟瑟发抖的人被士兵们围着,在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。天边几乎破晓才有一队骑兵赶来,似乎是打算接管这座驿站。士兵们对为首的骑士十分恭敬,Jack猜那人一定是个首领。对方的身形似乎有些眼熟,仿佛感受到了Jack好奇的视线,笔直地望向了Jack的方向。Jack吓得低下了头,一颗心砰砰乱跳,暗暗责怪自己找死。首领下了马,大跨步走进人群,径直冲着Jack的方向走来,一把就抓住了Jack的斗篷把他拉进了怀里。Jack从未被人如此粗暴无礼地对待过,一只手本能地按上了剑柄,却又不敢稍有异动。他整个人被对方按在坚硬冰冷的铠甲上瑟瑟发抖:“请……放开我……”Jack故意显得十分害怕,首领却把他抓得更紧了:“Benjamin王子殿下、Silas的独生子,您想到哪去?”


    “我不是……”Jack刚想否认,对方就攥紧了Jack的手腕,一拳砸上了Jack的腹部。Jack痛得眼前发白,身体软了下去,被对方抓住扛上肩膀,又像一袋货物一样甩上了马背,再用绳子结实地捆起来。Jack疼得不停干呕,一阵天旋地转,恍惚中觉得那个首领对其他人说了些什么。听到他模糊的声音,Jack这才意识到这就是之前冲撞了自己马车的那个“乡下人”。他的额角渗出冷汗来,一半是因为惊惧,另一半是因为疼痛。马颠簸起来,Jack眼前一黑,便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
    再次醒来时Jack发现自己睡在一间石屋里,屋子看起来匆匆打扫过,只摆了他睡的床,壁炉里的火倒是燃烧得十分旺盛,只是黑漆漆的石头让这房间显得十分阴冷。Jack忍着腹部的疼痛坐起来,幸好身上的衣服还在,只有外套被脱掉、随意地扔在了地板上。一坐起身Jack就发现了异常,一根长长的铁链链接着镣铐,牢牢地锁住了他的两只脚踝,Jack脸色惨白,估计这镣铐的长度不够他移动到房门边,镣铐打造得十分精巧,并不是仓促间能准备出的东西,显然是这房间里早就配置了的。Jack深吸了一口气,徒劳地扯着铁链,他终于认出了这个房间,这是黑塔,是Silas用来关押重刑囚犯的地方。Jack从小到大听惯了关于黑塔的传说,塔里常年关押着囚犯,自然满是戾气,偶尔经过塔边他总会听到各种惨叫声,因此Jack从来不敢在这里停留,他觉得这整块土地都和自己一样饱受诅咒,却没想到如今居然被关押到他最害怕的地方来。他勉强挪动双脚下床了走了几步,试探铁链的范围,居然能够让他移动到唯一的窗边。Jack向外窥看,立刻瞪大了眼睛:王宫就在离黑塔十几英里的地方,显然他被关在黑塔最顶层,整座王城一览无余,到处都是火和冲杀的义军,王师显然已经全盘崩溃,就连王宫都陷入了火海。


    Jack浑身发抖,一阵干呕,却只吐出了清水。他想着读过的那些故事,历朝历代失势王子的下场让他不寒而栗,更别提他还怀着一个天大的秘密。他跌坐到地板上,双手抱住了肩膀瑟瑟发抖,他想死,却又不甘愿就这样埋没了。Silas还活着吗?也许自己能和义军谈判……Jack怀着这样不切实际的念头在塔里住了七天。他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足足七次,每一天都比前一日更加绝望。这七天来每天都有人上塔顶给他送食物和水,生活用品和家具也一天比一天充足,到了第八天,这间房间已经被布置得颇为舒适,而Jack也明白,无论是谁囚禁了他,都打算长期将他关押在这里了。他坐立不安,吃不下,也很少睡,半个月之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像个幽灵一样整日在房间里徘徊。每天Jack都会长久地呆在窗边,试图从有限的窗外景色中鉴别出一点当前的局势。到了第二个月的某一天,Jack被塔外的动乱声惊醒了,他赤着脚下了床向外张望,发现黑塔前不知何时架起了一座高台,周围围着潮水般的民众,一些士兵守在高台之外,远处教堂的钟声响起,Jack明白了。


    这是一座断头台,有人要被处斩了,他不知道那会不会是自己,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睡袍。有人被拖上了断头台,Jack睁大眼睛,那个人脚步踉跄、衣着褴褛,但Jack已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父亲,国王Silas。


    他意识到大势已去,局面已经稳定,义军已经胜利了。


    房门被人踢开,将Jack囚禁在这里的那个首领大步走进来,拉住了Jack的手臂,将他瘦得几乎脱形的身体按到窗边:“睁眼看着,王子。”


    Jack木然地看着父亲被按住、推到高台前跪下,侩子手举起了闪闪发亮的长剑,干净利落地一剑砍掉了Silas的脑袋。Jack看着那具再无声息的躯干倒下,看着父亲的头颅滚落到台下、被拾起、被装进一只脏兮兮的篮子带走,干呕了几声,软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。


   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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